这次轮到赵许翻个白眼了，指着门道：“胡说什么！滚吧。”

    姚和暖看了眼赵许，抽过他放在桌子上的档案袋，走了出去。

    档案袋上什么都没写，摸着却不薄，上面写着的，怕是更沉。

    不过赵许给她这个做什么，难道也是察觉了什么？

    不该啊……

    刚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没等姚和暖开门，就对上了迎面走过来的林霖。

    成长从来不是年龄的问题，而在一瞬间。

    姚和暖现在看着林霖，才发觉这个被母亲保护的太好的小姑娘，终于是长大了。

    虽然刚才在赵许那儿说的斩荆截铁的，却还是开门让林霖进去了。

    两人对坐着，姚和暖给林霖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

    林霖看着那杯茶，半晌没开口。

    “听赵许说，你想见我。”姚和暖开口，表情平静的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哦对……怎么就忘了，他们本来就不熟的啊。

    “你那天拿的诊断书是假的，我却找到了真的。所以我到底是什么呢？”林霖看着姚和暖，眼眶通红，却没有一滴泪流下来。

    林霖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知道姚和暖对她并非真心。可第一时间，她还是想着来找姚和暖。

    除了面前这个女人，她还能去找谁呢？

    谁还会这样任由着她诉说。

    而姚和暖看着如今的林霖，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个疑问，在她发现自己有异能，且只有她一个人有的时候，也想找个人问问。

    所以她们，是什么啊……？

    但是比起林霖，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幸还是不幸。

    “这个问题你该问自己。”姚和暖歪着头看着茶杯中飘浮着的茶叶。

    “问我自己……”林霖哭笑，“我还有原则的余地吗？”

    “那是你父母欠姚清的。”

    “那你欠那些人的呢？姚清无辜，那些人就不无辜了吗？他们甚至还比不上姚清好。”

    “……你怎么知道的？”

    “我妈告诉我的，”林霖倒是没有隐瞒，“我是要死了吗？”

    “法治社会，不要总把死不死的挂嘴边。”姚和暖正经道。

    若是平常，林霖看到她这副作态一定毫不掩饰的笑出声了，可现在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姚和暖，不管怎么说，我也要谢谢你。我妈之前告诉过我一件事，说是出意外了，可以把这件事告诉预知来寻求庇护。”林霖一字一句的说完，就看着姚和暖等她开口。

    “哦？林柯能知道什么？”姚和暖不怎么相信林霖的说。

    林霖也一点不意外：“五年前，我妈去过青山疗养院。”

    说完后，林霖便把一张纸推到了姚和暖的面前。

    姚和暖却不看那张纸，紧盯着林霖的脸想要看出什么。可这姑娘却始终一副心死大于哀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来。

    未果，姚和暖到底接过了那张纸。

    纸上不过一行字，姚和暖却看了许久。林霖也没有催她，不过看姚和暖这表情，就知道她妈妈，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