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王支书并没有想到大海和他一样的心情，很重视这首歌曲能发表出来。歌曲发表了，对这位家住在农村的娃，有多大的意义，还并不是很清楚的。

    王支书认真地说：“我在地区杂志上发表作品，从没有盖过公社的章子，送到编辑手里后，一般很快就给发表了。”

    大海当时想的，如果盖过公社的公章，编辑会重视一些，发表这首歌曲就会有把握一些。

    王支书又给大海说：“大海，我过几天到县里开会，随便再到地区文化馆，音乐编辑那里去一下，把咱们创作的歌曲，送给编辑手上，一定会给发表的！”

    这个小街边上，王支书对大海说完了这几句话后，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去了。

    大海等了很久，盼望王支书从县上开会回来，能对他说一声他和王支书合创作的歌曲已经发表，可是两个周时间过去，王支书并没有一次提过歌曲发表的事情，这说明是不是还达不到发表的水平？对大海来说还是一时的谜！以后渐渐地就把这事给忘掉了。

    可过了一段时间后，地区文化馆竟给大海寄来了，几十本地区文化馆油节的歌曲和小剧本演唱方面的材料，这算对大海是一个喜悦之事了！

    大海人生的成长，特别是让他对音乐方面的爱好，一时想不起，还有哪些人，却想到了他那故乡的山了，这每一座山头，含有音乐，含有山的意志毅力，山的信念，他的人生成长应和故乡的山是有关系的。

    有一年秋天午饭之后，大海屋东边的子善背着草背笼找大海，已来到了大海家门口，喊道：“大海，咱们俩个一块去北山割柴去？”

    大海说：“好！”

    大海从屋里出来，在屋檐下的平台上边，背上了一个竹编的草背笼，还把台上放的一把割柴的刀装在背笼里，他们俩个一起走出了小院子南门，直向村北的山上走去。

    那时候农村人烧柴特别难，割的柴是什么呢？就是山上的野刺。

    上山的时候，他们二个人背笼还是空的，却边走边大声地吼秦腔，大海也吼着。

    头顶上就是那高高的天空，碧蓝如明镜，天空如若有耳，一定会听到他们吼的秦腔声呢！

    子善吼的是那一段秦腔是怎样一段呢？吼着周仁回府里一段唱腔，家住陕西韩城县  ……

    大海跟着子善一起吼着这一段秦腔唱腔。

    他们俩个吼秦腔的时候，那脖子尽量扯得更长了一些。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吼的那秦腔是不是好听，只是他们自己感到开心，上山坡的路应是很难走的，可是因为他们吼着秦腔唱腔，上山的累一点都感受不到。

    他们俩个在山上割野刺的时候，边割着野刺还唱着秦腔唱腔。

    让大海想起故乡的山，和山联系得最紧密的一个人是他的爷爷，因为

    大海的爷爷是在山上种满希望的人之一。

    有一年秋天队里在山坡上种的玉米，玉米棒子都从每一棵玉米杆上搬掉之后，玉米杆子也拔了，收获了玉米之后的山坡地，队里要种上小麦，来年还要想收获小麦丰收果实呢！

    有一天一早，大海的爷爷就起来了个老早，到了大海住的屋子门前，喊着：“大海，跟爷爷去村北山，帮助爷爷套牛去？”

    大海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他的爷爷要他干的事，他一定要去做。

    大海跟着他的爷爷，一块去了爷爷住的村中的地方，从一个后门进去，旁边就是那牛房。

    牛房内有两个黄牛，一条是母牛，一条母牛亲生的儿子犍牛，体形弱小的，还像那天真的孩子一般，并不是那么特别听话的。

    大海的爷爷先开了牛房门，把一大一小两条黄牛放了出来，给大海一个牛鞭子，跟在后边，要让牛不要胡走，按一定的路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