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大海的爷爷把一块好吃的圆圆的中秋月饼，放在了大海的手上后，对大海说：“这是你姑给爷送的月饼，爷没有舍得吃，给我娃留着，等你好久了！”

    大海从爷爷的手中，接过月饼，就大口地吃起来了。月饼中还有核桃仁做的馅，有一种甜心爽口之感。

    一个春天的一天下午，大海到爷爷的家里，爷爷这里是他最感到温暖的地方，也是他最想去的地方。

    大海的爷爷二儿子，在外县一个政府机关工作，当时工资并不高，有时给大海的爷爷寄上一二十元钱，让大海的爷爷奶奶改善一下生活用钱，可是大海的爷爷舍不得，有了钱的时候，总想着给他的大孙子大海做些什么好事来。

    大海刚一进屋内，他的爷爷就坐在一个没有上油漆本色的长木椅子上，两眼从头到尾把大海望着，望到双脚上时，突然发现了什么。

    大海的爷爷对大海亲切地说：“大海，你把脚抬起来让爷爷看？”

    大海分别抬了一下两脚，大海的爷爷发现了大海穿的布鞋前脚掌早磨出了几个大洞，可以说前脚掌都是挨着地上走路的，这大海怎么也不觉疼？

    因为他们家人多，八口人，穿的衣服穿的鞋，都是他的母亲给做的。大海本来穿的鞋一时换不过来，可还是再穿着。大海曾记得当他穿着破了洞的布鞋后，脚贴着地面，开始是火辣火辣地疼，时间长了，也适应下来了，也不挡一回事情了。

    大海的爷爷，见大海两只布鞋几个大洞时，立即心疼起来了，想大海是怎么受过来的。

    大海的爷爷对大海说：“走！跟爷爷到街上店里去，爷给我娃买双鞋穿！”

    大海的爷爷走的时候，给大海的奶说：“我去给大海买鞋去？大海的鞋磨出洞来，早都穿不成了。”

    大海的奶奶说：“你有了钱，给大海买双鞋穿，他们家人多，一定是他妈顾不过来。”大海的奶也是对大海家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一般。

    大海的奶奶笑着对大海的爷爷说：“你给我五元钱？”

    大海的爷爷一时疑惑地问：“你要五元钱干什么？”

    “我有用处，你给我就行了。”

    大海的爷爷用一把钥匙，捅进柜子上的那个长的铜锁，捅进锁子的眼里，开了铜锁，揭开了柜盖，柜子有个小铁盒，小铁盒内装着不多的钱，都是大海的二叔三叔给他的爷爷寄来的。

    大海爷爷知大海的奶奶向他要钱的意思，就给了她五元钱。大海的奶奶也一定想到外孙女子到家里时，给外孙女子买些什么。

    孙子孙女，实际上，大海的奶和爷爷都是很爱的！都想用实际的什么具体的物品来表达。

    当大海的爷爷拉着大海要出小屋门外去的时候，先对大海的奶奶笑了一下，说：“我引大海到街上鞋店去，你看牛圈里的那条黄牛，如果草吃完了就再给添些。”说着就向屋外走去。

    屋门外，西边的院墙下边长有一棵很高的梧桶树，叶子大了起来，绿绿的，像一把一把的扇子一样。当大海的爷爷拉着大海的手，向小院子北面的大门走去的时候，这一棵梧要桐树，像是有人的耳朵一般，听见了大海爷爷和大海轻轻走路的脚步声。

    南面的小院子西边，有一块长白的大石头，一直在院墙下静静地躺着，当大海和他的爷爷从它的面前经过时，它象是有人的眼睛一般，人的灵魂一般，也能看到大海爷爷的脸上露出慈爱的表情，也能听到大海爷爷心中爱的声音。

    那一天的下午，是个晴天，大地天空全是通明通亮之感，村中每一条路上，犹如铺着非常光亮柔软的棉被一样，让人心中有一光亮和希望之感。

    大海的爷爷拉着大海的手，向村子南边的小街走去，走到了小街后，一直向西街走去，有一个卖鞋的商店。大海的爷爷用他的手拉着大海的手，大海的爷爷手因为常年干农活，满是多得数不清的螀子，手掌如铁一样坚硬，但此时大海的爷爷手掌，大海却感到是一种柔软绵绵的感觉，有微热渗透在大海的手掌上。大海的爷爷不停地用亲切的眼光瞅着大海的脚，心里总是想着：我早给大海买双新鞋，他的脚就会早结束了一种痛感。

    小街路面，被春天已经偏西的太阳光，染得光亮亮的，小街变得有了春天的温暖模样，大海的全身此时染上了厚厚的一层春光。

    小街南面不远，就是那条丹江河，河水染上了春天的太阳光，丹江河变成了一条更柔和甜美的丹江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