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为母出头(1/1)
作者:帆影
    独孤寒虽天生聋哑,被视作废物,但其心思细密,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废物生涯有点少年老成的感觉。可能受到母亲的影响他非常爱看书,记得母亲曾告诫过他,眼界很重要,要多思,多看。也许也和自己沉浸在无声的世界了,只能靠眼睛去摄取外界的信息有关,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截脉龟息法》就是在府上丹阁整理药材丹经无意中发现的。而这份差事还是小独孤寒软磨硬泡,甚至有点无赖的手段,再加上管理丹阁的刘管家见其执拗劲,又动了恻隐之心,加上其是个哑巴,也不会泄露丹阁的机密故许了小独孤寒每天下午前来整理药材和丹经,一月二十文铜钱,而荒武大陆钱币比率是一百铜钱等于一枚银币,而一百枚银币等于一枚金币,一万枚金币等于一块下品灵石。一枚银币相当于一家三口的基本开销,二十枚铜钱可把独孤寒乐坏了,终于可以帮到娘亲了。

    这天在同往常一样上午练完撼山拳后,清洗一番沿着门前的小道来到了丹阁。丹阁中第一层摆放着各种晒干或新鲜的各式药材,由于已经在这里干了有三个年头,一切的布置和流程他都熟悉务无比,他要从这些初步加工过的药材,挑选出杂质,并将其整理归位于阁中特制的药箱中以保持药性的纯粹和持久。其实这些经过下面人加工过一次的药材,要在想找出深藏其中的杂质是很考验技术和眼力的,也幸好独孤寒有着超乎寻常的眼力,独孤寒走来,在药材在寻寻觅觅,这是七尾天星草与紫冷花伴生,缠在一起都是紫色很难辨认,这是黄菱根有剧毒,只要黄菱茎和叶子就行,这是芒星虫酷似冬草,等等一株株药材在他手里去伪存真,后面的刘管家啧啧称奇,虽不是第一次看到人人称为废物的独孤寒对药材的把握如此精确,但每一次但都让他对这个少年好奇不已。终于几个时辰的忙碌,独孤寒擦擦头上的汗水,起身走向刘管家,这天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刘管家把早已准备好的月钱递给他,打开小钱袋,独孤寒愣住,四十文,不是二十吗?望向刘管家,只见刘管家只是笑笑,做了个往怀里揣的动作,独孤寒明白是要他拿着,紧握钱袋深深鞠了一躬,跑了出去,他迫不及待要和娘亲分享这个好消息。

    人在喜悦的时候往往容易出现纰漏。独孤寒小破院到丹阁有两条路,一条是延西南角从正厅后,一条是延西北方向过正厅前,两条路于丹阁正前方的玄机门相交,独孤寒平时走的是前一条路因为正厅前是演武场,那里的家族子弟平时没受欺负他,恶语相向,拳打脚踢是常有的事,因为他是家族的耻辱,是废物。那些小孩们觉得骂的再狠独孤寒也听不见,往往都是通过殴打的方式来发泄心中习武的苦闷,能够在单调辛苦的修武途中,找个乐子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独孤寒满怀喜悦的来到演武场前,不绝的哼哈,嬉笑,怒骂声,一片热火朝天的场景在眼前时才猛然清醒,自己走错路了,第一反应就是转身离去。但演武场上的一幕令他怒火滔天,反而发疯一样冲了过去。

    在演武场的一个角落里,几个少年围住一个中年妇人,指指点点拉拉扯扯。为首的一个年轻人,趾高气扬,面目有些狰狞。说来杨雪英也是无妄之灾,本来是被安排来收用过的餐具的,结果在收的时候两小儿突然出手比试,拳风激荡至杨雪英面前,他一弱女子哪能经得起这番气势,不经惊呼一声,手中装有剩菜的也飞了出去正好砸在那为首的少年身上。少年气炸了,看着自己满是剩菜的练功服,再看看周围哈哈大笑的人们,觉得自己丢脸到家了:“贱妇”,尽管杨雪英马上下跪道歉,求饶但这少年带着一帮狗腿子就是不依不饶。“呀呀。呀呀。呀呀”一个少年冲进了演武场,直扑过去。

    “耶,这不是那个废物吗”人群中有人叫道。

    这时为首少年也看到了朝自己这扑来的独孤寒,旁边有少年立马反应过来“星少爷,小的想起来了,这贱妇应该是那废物的娘,那个夫人说的那个勾引老爷的贱人。”

    “原来是那个杂种”“不错,就是杂种杂种,”旁边立马有人附合道。

    独孤寒冲进一看娘亲跪在地上,脸上还有几个鲜红的巴掌印,啊,啊,紧紧握住拳头,控制在因怒火而颤动的身体,通红的双眼转头望去。是他,自己名义上的大哥,独孤落星,张红棉的独子,比自己大两岁,也是自己最厌恶的人,从小到大,几乎每一次的羞辱挨打都离不开他,甚至一次把自己打的躺在床上一个月,差点小命不保。张红棉如此费尽心机为难自己和娘亲,多半也是为了眼前这个可恨的家伙吧!自己能保住一条小命,只怕与眼前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可以引许自己受尽万千磨难,但绝不能容忍最爱自己的娘亲受半点委屈。

    “哈哈,贱妇加废物这不愧是娘俩啊。”突然怒指杨雪英:“贱妇冲撞了小爷,你说小爷是直接打你个半死,还是从你的废物儿子身上讨要回来,啊!”杨雪英一听,不好,拖住独孤落星的脚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道”星少爷,求你放过寒儿吧,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惩罚,而演武场周围大家也相继看出了门道,这娘俩今天是撞他人手里了。’

    “其实,独孤寒也挺可怜。”“可怜没搞错吧,弱者不值得同情。”“星少爷也太小肚鸡肠了,这都不放过那妇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对自己不好的言论也越显突出,独孤落星不禁一阵烦躁,看着脚下脏漆漆的杨雪英不禁伸起一阵报复的快感,含恨的一脚将杨雪英踢出一丈远,“呀呀呀呀,独孤寒冲到母亲身旁,看到母亲口里不停的冒血,她毕竟只是一个弱小的妇人,甚至比一般的凡人还要虚弱三分,高级武卫的一脚可远不是她能承受的。母亲的惨状,让独孤寒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举拳而上。独孤落星满脸嘲笑,就像看一只跳梁小丑。“你们谁有别拦他让他过来,让这废物尝尝老子的拳头,三分力,小爷都嫌多了。”指着旁边的狗腿子,得意的说道。

    但独孤落星的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很残酷。独孤寒自从得知自己不能习武,不仅没有放弃,反而疯狂的锤炼自己,日日夜夜,从不间断,虽然经脉郁结不能引天地灵气入体,但其天生反应灵敏,思维通透,有刻苦练拳,在身体的反应和对武学的理解是其他同龄人难以望其项背。当独孤寒的拳风至其面前,他才发现他想潇洒的解掉这个废物,甚至不动用灵气的量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一拳一拳又一拳,撑锤,正掌,回爪,三连锤,崩山,憾天。独孤寒很愤怒但并没有失去理智,特别是在战斗中,容不得丝毫放松,他清楚地知道要想维持这场战斗的胜利,就必须让独孤落星无法使用灵气,只能是贴身猛打让其反应不过来就失去战斗力。于是,场上的人们就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被称作废物的独孤寒像一只人形暴龙般,不断的狂打被称作是独孤府第一天才的独孤落星,只有少数人看懂了这场战斗,独孤宏作为顶着家族第二天才的他在看到独孤寒使出的撼山拳时,不禁瞳孔一缩,双眼死死盯着场中独孤寒疯狂的身影。”

    怎么可能,这小子的撼山拳就已经领悟出来撼山之势,拳法深沉厚重,崩灭,撼动之意如影随形,别说是我,就算是族中老人也很少有将撼山拳练到如此境界。可惜,没有灵气终究还是废物。’想到这心中释然。

    场上又有了新变化,独孤寒终究没有灵气加持,身体本就较弱的他仗着拳法逞了一时之威,终究不能持久。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被独孤落星抓住一个破绽,逃离了他的贴身攻击范围。两人四眼相对,独孤落星咬牙切齿,摸着自己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作为府上第一天才走到哪都是赞叹和胜利。今天想不到栽到这个废物手里,他仿佛听到了满场的嘲笑,这时永远的耻辱。“废物,我要杀了你,啊“白色的灵光瞬间布满双手,”这就是灵气吗.”独孤寒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朝自己袭来,刹那间,来不及思考凭着身体的本能一扭,一个鹞子翻身,终于躲了过去,脑门冒出几滴冷汗。

    “哼,躲过去了吗。”“摧心掌”场上顿时。有人惊呼:’竟然是摧心掌,好歹毒,摧心掌裂脉碎心及其阴狠,这是想要废物的命.”好多女孩子都用手遮住了眼睛,怕见到鲜血飞溅的场面。独孤寒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锁定了自己,令自己无法动弹,他知道这一掌自己是避不过了,差距太大。不禁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的最多的还是母亲,自己走了母亲怎么办,自己还有好多愿望没有实现,我的强者梦,好想听听这个世界的声音啊!也许这是一种解脱吧!耶,好像不对,我怎么……

    睁开眼睛“呀呀呀呀娘啊!”